现在商队的人,陷入了一种很微妙的氛围之中。
有能力驾车的人只剩三人,分散在了三辆马车上。吉兰和李斯特都呆在一车上,整理散落在车厢里的货物。
马车正在全速前进着。
吉兰停下手中的动作,问李斯特:“我们真的还有必要去马尼拉吗?”
“你脑袋坏掉了吗?我们现在在路中间,还有回头的道理吗?”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了,你还是多冷静一会吧,这趟路我们必须要走的,无论是从商队角度来说,还是从我们自身的角度。”
驾驶着一车的雷格在车座前说:“洺奇说,界海可能也是要去马尼拉的,到时候我们可以找个机会把特尔卡救下来。”
吉兰问:“为什么这么说?”
“他说,界海是想劫车,但是你也听到了,界海的目标选错了,山贼们劫错了车。也就是说他们是别有目标的。我们因为绕路的原因,比预定的路线晚了两天,很有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才导致了界海的误判。”
李斯特说:“我们绕路的原因是桥被炸断了,而界海想要劫车,他的时间点是我们预计的路线两天后,那要是他的真正的目标,走的也是我们这条路,岂不是也会晚两天甚至更多?”
“话是这么说没错的。”
“所以界海现在要在原地等着下一个目标的出现吗?”
“那倒不是。洺奇说他一定会去马尼拉,很笃定的样子,具体的是因为什么我不太清楚,晚上的时候你再问问他。”
现在车队距离马尼拉还有一周多的车程。
距离车队遭遇下一次事件,还有三天。
而在一条小路上,特尔卡发出了与李斯特相同的疑问:
“你不是劫错了车吗?那为什么不在原地再等着下一个目标?桥被炸断了,谁都要绕路的吧。”
“你以为这桥会是谁炸断的呢?”界海反问一句。
“你是说,你的目标可能已经在之前就已经离开了?”
“所以我才会着急去港口,要是拦不住的话,港口就不是普通人能呆得下去的地方了。”
“那你还要把我带过去干什么?”
“你觉得你是普通人吗?”界海不屑地说道。
“……难道不是吗?”
“你在开什么玩笑呢?”界海对此嗤之以鼻。
“好吧,魔法这种东西确实不是普通人能接触得到的。”
界海没有回话。
特尔卡接着说:“可是从这方面来说,你懂得比我更多,为什么还需要我呢,我明明什么都不了解。”
“你说话可真烦人。”
特尔卡一时语塞。
界海说:“从我被人称之为疯子之后,还从来就没有人问过我这些问题。”
“那你为什么会被人称为疯子呢?”
“哈?我是个疯子还需要理由的吗?如果需要的话,那我算什么疯子?”
“可你和别人说的那种……不太一样。”
“我需要和其他人一样吗?”
界海的逻辑始终压特尔卡一筹,让特尔卡觉得他说得好像确实有点道理,但反过来仔细想想就知道,界海所有的出发点都建立在自己是一个疯子上。
可他真的像个疯子吗?没感觉出来。
界海的外貌年龄大约有四十岁,没有蓄胡须,脸上也没什么伤痕,仅有一些岁月在面孔中留下的痕迹。眼神精明老练里透露着一种凶光,是那种看上去就让人觉得是个杀伐果断的人。
要说这样的一个人是个疯子,特尔卡是怎么都不信的。
特尔卡没有真正地见过一个疯子的样子,只是从村子里的一些长辈口中听闻一些轶事。疯子在他心中的形象不外乎邋里邋遢不修边幅,嘴里疯言疯语没有对话逻辑,可这些和界海一样都搭不上边。
界海身上收拾得很干净,顶多是头发乱了点,和不修边幅还差远了。而在对话逻辑上,他能始终压特尔卡一筹,这也不像是个疯子能做到的事情。
所以说,界海一直在坚称自己是个疯子,反而让特尔卡很好奇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界海是烈阳骑士团原先的团长。
这是界海自己说的,特尔卡并不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他想知道的是,为什么界海是原先的团长,而并非现任。
烈阳骑士团的事情,特尔卡了解的内容只有名字,其他的一概不知。根据洺奇所说得来进行猜测,烈阳骑士团在北方应该是一个很有名的团体,而且它属于贵族麾下的队伍,很有可能是一支非常强劲的势力。
洺奇手中的长剑来源于烈阳骑士团的其中一位成员,并且那位成员还受到过贵族的嘉奖,长剑就属于是奖品。作为曾经的骑士团团长,界海肯定很清楚这件事情。
而特尔卡所不理解的就在于,洺奇的那个朋友的逝世,到界海成为前任的骑士团团长,被人称为疯子,这两件事情是不是有一定的联系,这一系列的事情之间又发生过什么。
所以他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又开口问:“你和洺奇的那个朋友,是什么关系?”
“你说谁?”
“就是那把长剑的主人。”
界海想了半天,才幽幽地来了一句:“我忘了。”
“忘了?”
特尔卡有些无法理解。
“怎么了,不可以吗?你在教我做事啊?”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那把长剑……”
“长剑又不是只有那一把。”
特尔卡这次是听得清清楚楚,但还是有些惊讶:“不只有一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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