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里面你都看见了谁?”
“我,鲁兹,米娅,你,还有沙兰加医生。”
特尔卡仔细想了想,觉得不太可能。依照沙兰加的性格来说,他是怎么也不会成为那种为别人开路的人的。
“伊丝娜姐姐你别着急,尽量想想还有什么比较特殊的细节部分,我觉得这个梦应该不会那么简单。”
没有办法主动醒来的噩梦,特尔卡也不是没有听沙兰加说过,只是现在出现在了自己的家人身上,特尔卡总感觉不妙。
“在梦里,我是昏迷不醒的状态。”
“昏迷不醒?在梦里?”
难道是梦中梦?
“我的头上有血迹,应该是被什么砸晕了。梦里的情况……就像是灵魂出窍那样。我在旁观着这一切,什么也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动也不能动。”
“梦境是从什么地方开始的?”
“从我意识到我处于梦中的时候开始,是大火的高温将我唤醒的,但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却是鲁兹抱着昏迷不醒的我,非常无奈的在东张西望。”
“是清醒梦?”
“对。”
特尔卡又问:“这个梦境持续的时间,你大致知道是多长吗?”
“十来分钟吧。”
“伊丝娜姐姐,现在已经是快要下午了。”
伊丝娜一觉从昨晚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梦里却只过了十来分钟?
她听到特尔卡这么说,抬头看了一眼窗帘的方向,满脸憔悴。
特尔卡说:“伊丝娜姐姐,在你的梦里,我在做什么?”
伊丝娜眼神低落地看着特尔卡说:“你左边的身体受伤严重,根本就动不了。”
“这样的吗?”特尔卡飞速的联系着伊丝娜梦境中的线索。
首先是梦境的主要事件是火灾,大家都在火灾的大环境里,小环境则是一个木屋。伊丝娜说,火灾是从外面蔓延到房间里面来的,那有没有可能是因为要逃生才迫不得已进入的木屋内部的?
但是正常来说,再怎么想躲避火灾,也不能往木头屋子里面钻吧?
除非说是别无可选只能这样拖延时间了。
然后是自己和伊丝娜身上都是受伤状态的,自己是动弹不得,而伊丝娜是昏迷不醒。
那就有必要确认一下这个了。
“伊丝娜姐姐,在你梦境一开始的时候,大家是不是身上多多少少都受了伤或者灰头土脸的?”
伊丝娜点点头说是的。
那就应该是对了。
大家为了躲避火灾而迫不得已才进入木屋。在进入木屋之前,自己和伊丝娜就已经受伤了,这也可能是迫不得已进入木屋的一个原因。
米娅是小孩子,鲁兹要照顾昏迷的伊丝娜和受伤的自己,所以要想在火势彻底将木屋吞没的之前找到活路的话,就必须要有人去冲出一条血路,而且这个人只能是沙兰加。
这么想的话,倒是能解释为什么先冲出去的人是沙兰加了。因为别人都没办法动嘛。
“伊丝娜姐姐,你在你的梦里有没有听到什么特殊的声音之类的?”
“没有。”伊丝娜摇了摇头,“什么声音都没有,安静得就好像是我聋了一样,直到你喊我,我才能从梦里惊醒。”
“那梦里的我们有没有对话的行为?”
“有,但是我听不见。”
那就不好说了。
特尔卡原本是想要安慰伊丝娜这只是一个梦,没想到的是对伊丝娜这诡异的梦境最感兴趣的反而是他自己。他想着要不就这么算了,但伊丝娜后面又来了一句:
“沙兰加医生冲出去之前,说了一句话,我看他的嘴唇,好像说的是:‘活着等我’。可是直到梦境结束,他都没有回来。”
人一生中总是会遇到一些生死别离的事情。平日里温柔而又坚强的伊丝娜,在这种真实的梦境里也是被折磨的精神恍惚,换做是他人,或许已经是承受不住了。
伊丝娜提出要去找鲁兹,特尔卡等她换好衣服之后,带着她和米娅一起准备去亚伯特家。
还没走几步,就看到大老远的鲁兹那厚实的身躯。
等到鲁兹走到她的面前的时候,伊丝娜伸出手去摸鲁兹的脸颊,手切切实实的传来熟悉的温度的时候,终于是长舒了一口气。
鲁兹问:“怎么了,怎么变得这么伤感了?”
伊丝娜把自己的诡异的梦境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鲁兹听了也是眼皮直跳,强行镇静下来,安慰说:“没事,只是一个梦,再怎么真实也没用,我还好好的呢。”
特尔卡觉得自己应该再去沙兰加那边一趟。
现在鲁兹也来了,刚好把要去马尼拉港口的事情一起说了。
鲁兹听了特尔卡的话,稍显忧虑。考虑到特尔卡是即将第一次出远门,他还有点不太放心,但自己实在是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好是随他去了。
“你在路上多加小心,要出发前再和我说一声。”
暂时告别鲁兹后,特尔卡又回到了新药铺。
沙兰加正从药铺里往外搬着一个大草盘子,门前还摆着几张凳子,看到特尔卡来了,直呼他来得正是时候。
“来来来,你把这拿着,我去里边拿草药去。”
沙兰加把大草盘子一把塞到特尔卡的怀里,不由分说的就钻回了药铺里了。
大草盘子面积很大,但毕竟是苇草编织成的,没啥重量,就是风吹着有点难以稳住。
沙兰加拎着一个大布口袋从门口又钻了出来,看到特尔卡在风中艰难的稳着草盘子,一脸疑惑的问:“你怎么不把它放凳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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