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可以后悔吗?”
“已经不行了。”沙兰加说完走向了橱窗旁,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油灯,“搭把手。”
“你要干什么?”特尔卡有些疑惑。
沙兰加把另一个油灯塞到了特尔卡的怀中,说:“把这里埋了,上面烧了。”
“你说什么?”特尔卡差点油灯都没有拿稳,仿佛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我说,这个地方不能再让它存在了,跟我来拿铁锹。”
“为什么?”
“魔法,并不适合图卡亚。”沙兰加走到了地窖的深处,橱窗的尽头摆着一些工具,应该是当初他挖出这个地窖所用到的东西,“以最坏的方向来说,偷走你的那些魔药的人,极有可能是别有用心的,而我们之间的关系大家都很清楚,如果查到我这里来了,这个地方就成证据了。”
沙兰加把铁锹塞到了特尔卡的另一个手中:“到那个时候,大家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特尔卡沉默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别愣着了,图卡亚对于魔法的态度一向就是赶尽杀绝的,你觉得如果你落网了,鲁兹他们一家能跑得掉吗?”
“那如果我去士兵那边举报你呢,会怎么样?”
沙兰加身子一颤,扭过头对特尔卡说:“那我会被秘密的抓起来,然后给世人编一个很随便的理由死掉。”
“那我会怎么样?”
“你也会被抓起来,两个选择,要么死,要么流放。你不会是真的想这么做吧?”
特尔卡摇了摇头说:“怎么可能?”
“那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提前了解一下自己的结局罢了。话说这一切的起因不都是因为你吗?如果你没有那些魔药是不是就没有这样的事情了。”
“我也是被迫的,先不说这个,这东西说来话长的。赶紧干活吧。”
两个大男人,足足是忙活了一上午,才算是把地窖给埋上了。
回到药铺上面,大门还是保持着之前的紧闭状态,也没有人来拜访。
特尔卡问:“都埋下去了,你不心疼吗?”
“比起些钱,我还是更心疼自己的命啊。”
“那,开始烧了?”
“嗯。”
中午,阳光正好。艾斯纳的人们刚刚吃完饭,正准备午休的时候,突然听来几声大喊:“着火啦!”
两个灰头土脸的人从村头的药铺里冲了出来,他们身后的药铺正烧着熊熊大火。
火势异常凶猛,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程度了。
房屋大部分都是木制的,火一旦烧起来,颇有一种不可阻挡的势头,很快,房梁应声而倒塌,一间药铺就这样化成了一堆火海。
幸好艾斯纳是一个小渔村,离河水很近。
村里的人得知失火的消息后,都赶忙过来救火,火势这才没有往外扩散殃及他人。
只是药铺,是确确实实的烧的什么都没有剩下了。
事后,鲁兹的家中。
伊丝娜端进来了一盆冷水,盆中放着两条浸湿的毛巾,面色中带着几分心疼的样子。
“你们先把脸擦一擦吧,我去其他人家里问问有没有治烧伤的草药。”
待伊丝娜离开之后,特尔卡师徒二人短叹一口气,相互看了一眼。
实际上他们的身上尽是些黑色的灰,看上去蛮恐怖的,却没有什么烧伤的地方。
特尔卡拿起毛巾,抹了把脸,说:“你这什么火,怎么能烧的这么厉害?”
“我哪知道,就是很正常的油灯里面的煤油啊,谁知道这一烧起来是越烧越旺啊……”
特尔卡没好气的把另一条毛巾甩到了刚刚取下眼镜的沙兰加的脸上:“擦脸吧你,跟个炭火似的。”
“呵,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你以为这是谁干得?”
沙兰加擦干净脸之后,毛巾放回水里,水都黑一片,可见那场火确实不小。
“至少目前来说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沙兰加嘿嘿一笑。
特尔卡努了努嘴,没有说话。
沙兰加凑到特尔卡身边,捏着特尔卡的那条毛巾的边角干净的地方,擦了擦眼镜,重新架回了鼻梁上。
“房间里有人?”沙兰加朝着那间紧闭房门的房间看了过去,转头问特尔卡。
特尔卡明白,这个时候再去瞒着他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便坦白了:“对。”
“鲁兹带着米娅去城里了吧,那是谁?鲁兹他表哥?”
“不是的。”
特尔卡将昨天的事情和沙兰加简单说了一遍。
沙兰加眼镜下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他兴许也是没有想出来什么头绪。
“他还是昏迷不醒的状态吗?”
特尔卡摇摇头说不知道。
“最好还是进去问问本人的比较好。”说着沙兰加就要站起身,不过被特尔卡一把拉住了。
“伊丝娜还没有回来,这件事不用和她说一下吗?”
“用不着,我自然有让那人醒过来的方法。”
两人蹑手蹑脚的推开了房门,那个身份不明的男人果然还在床上昏睡着,也不知道现在的状况如何。
“门带上。”
特尔卡伸手把房门关上,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那个男人轻微的呼吸声。
沙兰加走到床前,伸手去翻那人的眼皮。这次那人倒没有像之前那样突然就坐起身,一点动静都没有。
“精神力亏空了。”沙兰加说。
“精神-力?”
“之后再跟你解释,先出去吧,他晚上能醒。”
两人又轻轻地退回了客厅。
“别急,我现在可是无家可归,肯定是要暂住在你这里的,我会和鲁兹打声招呼的。等晚上到你房间的时候,我再和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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