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壮被衙役带上德州府审堂，人群发出嘘声，沈洛然这才仔细打量他。
刘壮中等身材，在男子里不算高大，因为这阵子刻意改变身材，刘壮现在很瘦，显得体弱。
比起这个年纪的男人，刘壮显得很年轻，即使这种场合，刘壮的脸上还有一丝从容。
说老实话，单看面相，沈洛然很难把刘壮与杀人恶魔联系到一起，他比堂下看热闹的百姓还要平静。
刘壮手脚都被带上铁链，头发松散着，沈洛然不想知道刚才在大牢发生了什么，通常这种嫌疑人被抓进来，都会受些皮肉之苦。
如果是旁人，沈洛然也可能会蹙起眉头，但是对于刘壮，沈洛然恨不得现在就斩了他。
因为害怕贾明劫走刘壮，沈洛然安排衙役守着审堂的各个角落，刘壮也被四名衙役包围。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大人不是知道吗？不知道我是谁，你们大费周章抓我干什么！”
刘壮说话不紧不慢，态度恶劣语气却很温和。
“刘壮，你觉得有意思吗？这样语气态度对你没有一点用处。”
“哈哈，怪我大意了，还没处理大人身边那个丫头，真是胆大啊，我竟然差点着了道。”
沈洛然被刘壮戳到痛处，她一直在后悔让连翘去冒险，刘壮竟然知道她心中所想，沈洛然一拍桌子：
“大胆刘壮，再口出狂言，本官大刑伺候。”
“来吧，我也没打算活着出去，只是可惜了。”
刘壮抬眼盯着沈洛然，眼神中透着猥琐，有看猎物时候的戏谑，与刚才掩饰住的从容不同，刘壮眼神中出现暴戾。
“为什么要杀廉美花？”
“没意思，怕她认出我，去衙门告我。”
“既然你也怕死，为什么不离开德州府，你在挑衅我？”
刘壮哈哈笑：
“你这小娘子还挺有意思，可惜了，要不我可以找你来玩玩。”
旁边衙役听不下去，伸手便掌嘴，沈洛然没有阻止，片刻刘壮下颌流出血液。
刘壮想擦嘴，奈何手脚被捆住，刘壮几次挣扎都没有效果，想用肩膀擦掉血液，却连碰都没碰到。
刘壮逐渐情绪失控。
“快给我擦擦，给我擦擦！”
刘壮像受困的野兽，声音嘶哑着怒吼。
沈洛然想到当初搜查刘壮家时干净整洁的房间，包括尸体都叠放得整整齐齐。
刘壮被抓前一直是彬彬有礼示人，沈洛然心底有了主意。
“史大人，这刘壮恐怕有心理洁癖，马上去搞点鸡血鸭血，可能会是我们的突破口。”
等一盆鸡血鸭血泼到刘壮身上时，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刘壮像疯了一样大声嘶吼，被四名衙役摁躺在地上还能不断挣扎：
“救我，救我，快救我，不要啊，不要啊。”
撕心裂肺的声音在问审堂回荡，让人心里一阵阵泛起恐惧。
“刘壮你招不招？如果不招第二盆……”
“我招，我全都说，快给我擦掉！”
刘壮已经不似刚才那般装腔作势，此刻他真的崩溃了。
“为什么杀了廉美花？为什么杀了桃红？你还杀了多少人？为什么要杀那些无辜的女子？”
看着刘壮在挣扎，沈洛然只觉心里痛快：
“刘壮，你招认的速度决定本官泼血的时间，你还等什么？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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