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若是让朱厚照去评价，或许还要再加一个，肤质……常年风吹日晒，她们也没有啥脂粉、润肤霜之类的东西，所以……她们肤质一律都很粗糙。
或许也会有例外吧，不过朱厚照确实从这些女子中没见过哪怕一个。
看清楚那些女子清一色大致外形的瞬间，面前的北山女真人眼睛就已经瞪直了……
足足半晌，才回过神来。
但还不得他做出更多反应，朱厚照就轻叹了一声出来。
他又不瞎，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有些泰宁部的女子……已经对他麾下第一军团的将士有所倾心了？
不同于赵朔，朱厚照可是很清楚现如今草原上这些小部族的女子是什么秉性。
对于她们而言……应该是从来就没有什么种族观念。
能让她们活得好，日子过得舒坦的，就是她们的男人。
而且……慕强！
如果不是第一军团军纪严明，再加上这群女子是被捆起来的，估计此刻已经有不少泰宁部少女投怀送抱成功了。
“伯安……”
“殿下，我在！”
“赵朔，和伯安一起……”
“是！殿下！”
朱厚照拉动缰绳往一侧退开，最后停在被赵朔放下马的少女面前。
“给你一个家，要么？”（鞑靼语）
少女本来还想用她刚学的那些蹩脚汉语回答，可听到的却是那极为纯正的鞑靼语，下一刻她的眼睛就立马明亮了起来。
“你是他们的大汗吗？”（鞑靼语）
朱厚照略微沉思了一下，而后轻轻点头。
或许……是吧……
“我要他做我男人！”
虽然双手被捆，但少女双眼却一刻不离地围绕着骑马出去的赵朔：“我要给他生一堆孩子，他可以的！”
而后她的目光便重新落在了朱厚照的身上：“你可以把我给他吗？”
“虽然你是大汗，可我更喜欢他！”
“按照草原上的规矩，我可以先和你睡觉，但我只是他的！”
朱厚照嘴角略微抽搐，而后便仰天无语了好久。
应该怎么说呢？
果然剽悍么？
他要是真按照这少女说的这样做了，估摸着回头赵朔就得离心离德了……
“我不需要你和我睡觉……”（鞑靼语）
看着少女明亮的眼眸，朱厚照语气就稍微软化了一些。
“我可以让他娶你，但我不会强迫他娶你，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么？”（鞑靼语）
少女皱眉思索了好久才再度抬头：“你是说你会告诉他的，是吗？告诉他我想给他生孩子。”
“但是你不会让他一定要跟我睡觉，而是让他自己选要不要和我睡觉？”
朱厚照扶额无奈。
这姑娘怎么句句不离睡觉啊……
但理解的确实到位，这没得说。
“对！”（鞑靼语）
少女当即就笑了起来：“大汗你真好！”
朱厚照持续心塞……他现在不应该算是无恶不作么……这都能被发好人卡……淦！
“你去跟其余人都说一下吧，她们想要家，我也会给她们……”（鞑靼语）
少女笑着。
“大汗，用你们汉人的话，我应该怎么跟他说，我要给你生孩子啊？”
朱厚照转脸看向正在带着手下将士追杀那剩余几个女真人的赵朔。
“你就在他耳边……告诉他……”（鞑靼语）
“我爱你，你娶我。”
这区区六个字，就已经是汉家女儿最为大胆的告白了。
“我……爱……你……你……娶……我……”
少女眼睛很美，跟弯月儿一样，她轻笑着将这六个字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
朱厚照拉动缰绳，去了一旁，就那样默默看着战中赵朔将最后一个女真人一刀枭首。
这一刻，他想立即纵马回去看一眼那个女子。
终究没人会始终是铁石心肠，王守仁不会……赵朔也不会。
朱厚照……更不会！
很快，带着满身血气的赵朔归来，朱厚照没有要求他将敌人首级拿回来，所以他也就只带来了一身血气。
少女虽然依旧被捆着双手，但却也眉开眼笑地看着赵朔。
等到近了。
“我爱你！你娶我！”
她大声喊着，一时间直接盖过了将士们的马蹄声。
伴随着她声音落下，原本还有其余声音的草地上，便只剩下了一片风声。
“呃……”
赵朔顿时就闹了个大红脸。
这个从来只会用敌人鲜血来给他甲衣染色的汉子，此刻却满脸憋成了猪血。
所有将士们此刻都直勾勾盯着这位少女。
她一点也不怯场，在数万人的目光之下，甚至还满脸得色。
“我爱你！你娶我！”
再度大声将这六个字喊出来后，少女就跑到赵朔马下，双眼直勾勾盯着他。
下一刻，全军炸起一阵哄笑。
“将军，答应她！”
“将军，答应她！”
“将军，答应她！”
全军立即开始起哄，只是这其中却有不少人也被身旁少女看红了脸。
刚纵马回来，王守仁就一脸古怪地盯住了朱厚照在看。
“殿下，这事儿，你干的？”
倒是不是他乱想，实在是这两万多人里面，也就只有朱厚照这么一个语言天赋爆表的人懂得鞑靼话究竟怎么说。
就这样，要说他不是故意的，谁信？
朱厚照翻了个白眼出来：“伯安，你信不信要是我把她的原话说出来，赵朔现在就能钻地缝里去？”
“不信！”
王守仁一阵摇头。
朱厚照这话信不得！他就不信面前这少女还能说出来什么更大胆的话。
“她说她要跟赵朔睡觉，她要给赵朔生一堆孩子……”
一瞬间，王守仁就直接愣住。
这么些年他又不是听不出来朱厚照说真话时候的那语气。
也就是说……这是真的！
再转眼朝少女看去，那在万人目光下依旧不曾露怯的样子，或许……真的是这话也说不定！
没由来的，王守仁就打心底生出了一丝羡慕。
“别羡慕了……”
朱厚照纵马到他身侧：“她们看不上你的，更何况，你家那个王状元也不会让你领一个蛮女回家去的……”
“这是你的命。”
王守仁下意识转脸，第一次发现他也看不清朱厚照的神情。
“殿下……要再杀多少人？”
“狩猎吧，将那些敢散出来的女真人都杀了……”
“然后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回去还有一场仗要打……不能拖太久了啊。”
顿时，王守仁目光一凝。
朱厚照说的没错！一旦回到北京，确实还有一场大仗要打！
那一场不仅仅是战场……更是人心！远比现如今要危险得多！
而后朱厚照轻笑了一声出来，拉动缰绳走到赵朔身边。
“你娶不娶她？娶，等回到大明，孤给你赐婚。”
赵朔一愣，足足半晌才回过神来，看着马下少女，面色极其复杂：“娶！回殿下，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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