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盯紧了朱辅。”
“最后一件事情,让北京城里的人手去盯住英国公,出现任何事情,能够策反,直接策反,若不能,那就将他绑了送到应天来……”
现任英国公张懋这个军方的活招牌绝对不能落到朝堂上那群文官的手里。
而且英国公一系本来就是只忠皇帝。
万一让那群狗东西把另外的人扶上皇位,那到时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就算如今号令全天下军队的虎符就在朱厚照手上那又如何?
有的人凭那一张脸就能号令全军。
必须先把一些最不应该出现的可能先给湮灭掉。
“是!”
齐刷刷的一阵应声落下,短短时间,门外便再度没有了声音。
朱厚照则是已经睡不着了。
他真不担心朱佑樘么?真就只担心那个狗屁皇位么?
不!
虽然他并不是那个从娘胎里长大的朱厚照,但他还是那个从小长大的朱厚照。
朱佑樘给他的关照和父爱、教导一点不少,几乎可以说是所有的好处最终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生恩不如养恩。
要知道朱佑樘给他的几乎全部都是不夹杂丝毫利益的爱。
如此,就算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动真感情吧!
而且即便是那些涉及到了利益的时候,但凡能支持朱厚照的,朱佑樘也都齐刷刷选择了支持……
可以说,他现在担心朱佑樘是真的。
但同样的,对于皇位的担心也是真正,因为那个东西在这个时代所代表着的,就是大义。
一旦这个东西落在他人手上,就算朱厚照能收回来又如何?
这一场战争,能够破坏的东西又何其之多?
民生凋敝、外敌入侵……
等等这之类的事情都有很大可能会伴随而来。
只能说这个东西会带来的后果叫做得不偿失!
而只要皇位不落在其他人手上,就算落在朱厚炜手上,那朱厚照都能立马松一口气。
再说了,这么些年的布置不正是因为为了如此?
所以真正应该防备的东西或许并不多。
只是越想,朱厚照就越发火大。
因为一群狗,然后朱佑樘死的时候他还不能在旁边侍奉……
这群为了自身而算计他人,算计国家的东西!
回头必须让他们尝尝真正的痛苦。
直接弄死算是便宜他们了……淦!
数日后……
王守仁正站在漳州城头看着城内还略有有些慌乱的百姓时,好几个新军士卒就压着一个很是瘦小的少年走了过来。
领头的士卒先是行了一个军礼,而后开口:“报告军师,这小子说他是锦衣卫的人手,他说他有要事来见军师。”
王守仁微微皱眉,而后看了过去:“可有证据?”
少年轻轻点头:“在我怀中,有锦衣卫专用的册子,上面就是殿下要给王军师的消息。”
说完,他就示意身旁那两汉子从他怀里把东西掏出来。
一听说是朱厚照,王守仁也不墨迹,直接对着新军士卒点头。
很快一本黑皮烫金的册子就被递到了他的手上。
王守仁略一掂量,而后就径直打开了册子。
只看了一眼,他脸色就黑了几分。
上面写的东西太……不堪入目了,连上茅厕、去青楼妓馆之类多少时间之类的事情都记录着……
上面的主人公自然就是这漳洲城中某个官吏。
少年一点都不在意:“王军师,你得从后面翻,殿下说的原话就在倒数第三页的背面!”
锦衣卫干什么的,不就是探子么?
不记详细点,一个月拿五贯钱那不是有点……
整个大明,除去那么有数几个地方,其余各地府城,一个月能拿五贯钱都已经很多了,大多数百姓一年全家富裕些的也就花个二十来贯。
这还是将他们自家种的粮食也算在里面了。
可这支朱厚照打造出来的新锦衣卫最基层的普通卫,每个人每月都能拿到五贯钱。
至于更上面的旗官、百户、千户之类的则是一直递增。
当然,这个月俸递增也就到千户为止了。
至于那些更上面的,自然有另外一套标准。
只是这些那个少年他就不怎么清楚了。
王守仁这才从背面将册子给打开,而后照着少年所说找到了写了字的那一页。
‘告诉王守仁加快速度,最多两个月,拿下两广也好,没有拿下也好,让他领兵回应天,带上剩下没有用完的旧军,在路上立马推进军改,以新军为骨干,将旧军填充进去。’
瞬间,他就直接伸手将那一页从册子上撕了下来,随即死死盯住少年。
“应天出了什么事情!”
“还是殿下出了什么事情!”
问话的时候,他眼中的冷厉直接让少年后背渗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
他何时见过这种眼神?
但即便心头再不舒服,少年还是认真摇头:“不清楚,但殿下确实没有任何事情,应天府也安全得紧,这是上面说的。”
王守仁微微抿嘴,而后将册子重新丢给少年,随即便看向旁边的士卒。
“让他走!”
说完之后,他就转身下了城墙。
都这么些年了,他又怎能不清楚朱厚照代表着什么?
一旦朱厚照出事,别说以他为中心组成的团体会立马分崩离析了,就是这些已经做出来的事情、打好的基础都会在极短的时间内被他人瓜分殆尽。
都已经倾注他了这么多心血的事业,绝对不能出任何问题。
因为这个事业里面不仅仅捆绑了他和好友、家人的身家性命,更是捆绑了这个国家的未来,汉家的未来。
而朱厚照若是没有出现事情,那就代表着出现了其它事情。
可又有什么事情能让朱厚照做出如此判断呢?
本来都已经定好的事情,现在若是收缩回去,在想要西出,难度就不是一星半点了。
相信朱厚照也清楚这点……
可他还是在清楚这点的前提下做出了这种选择……那里面的问题就很大了。
要么就是应天府那边,这个制度的根基出了问题。
可这个情况几乎不可能出现,要知道现在坐镇应天的,就是朱厚照这个初创者兼推进者,制度出现问题这个情况,他很轻松就能打上补丁。
那就只有另外一个可能了……
北京!
早就听朱厚照说过,朱佑樘身子不怎么好。
看来大概率是恶化了。
而且是那种不可逆转的恶化。
可这样的话,为何朱厚照没有立即召回军队动身北上,反而是压这两个月,才让军队回师应天……
难道这里面还有其它变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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